荷兰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 (Rijksmuseum)...

  • 糊糊馆长
  • 2023-03-07 20:46:29
荷兰阿姆斯特丹国家博物馆 (Rijksmuseum) 的新展启幕,说是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次维米尔(Johannes Vermeer)回顾展,前几年卢浮宫也弄来十二幅,这次集结了其存世37幅(3件存疑)作品中的28幅。难得一见的珠玉之作,陈年旧爱,齐聚一堂,着实过把眼瘾,实属不易,不容错过。

他的画极为稀有且珍贵,尺幅不大,充满凝结层的物质感,得凑近细看,大多是十七世纪黄金时代尼德兰的风俗小景,映照现实,描绘普通人的悠悠日常,恬静温情。

连着看下来,有类似的黄蓝灰,总有一间房、一扇窗、一束光、一种气氛,自成世界,引人入胜。画中人往往发呆出神,陷入沉默,永无尽头。时间仿佛停滞,像是入了定,欲言又止,引发联想,简直精妙!

记得普鲁斯特有言,唯有艺术,可以重寻时光。他曾在维米尔的画中追忆似水年华,称看到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画作”。

比起探究灵魂深度的伦勃朗,维米尔出道稍晚,追寻的是静观人事常态的平实悠远。哈尔斯也画过些生活图景,但要论活色生香接地气,我以为霍赫画得要好。维米尔迥异于这些荷兰老乡,他的画,十之七八是神品,有境界。没有宗教感,更世俗,有人文主义,不张扬,气氛静谧,能让人出神看呆。

史料记载,维米尔在当时名声在外,先后两次当过画家工会的领导,不是一个被冷落的画家。但生性清高,是个不肯随意卖画的人。像他这么细腻、精湛的画,一年也就画那么一两张,买家求之不得,可流入市场的少,很快被遗忘。

维米尔英年早逝,留有11个子女,还有老婆、丈母娘、仆人要养,唯有画画能喘口气,不知是不是被活活累死。据他妻子说,由于“庞大家庭的重担,没有谋生手段,使他陷入萎靡和沮丧,进而谵妄,好端端的人,一、两天之内就突然病死。”

死后他的画很便宜,据说1813年,《花边女工》只卖到7 英镑,1870年转卖给卢浮宫,也才51英镑。1907年有位美国人要高价收购《倒牛奶的女仆》。报上迅速刊登,呼吁政府重视,最终议会决定由国库拨款购藏,埋没近三百年才被世人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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