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民国领军铁娘子
上界有五位神,他们手里各掌管着大世界,作为五位神之首的聂钰手下掌管的大世界不知为何衍生出小世界。
为了不让小世界毁灭,聂钰天神只好封印自身记忆,分出一丝神力衍化出一个系统。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女子脖颈侧,睁开眼猝不及防便与一双褐眼来了个深情对望。
女子一脸懵逼,眼见口水快滴到自己脸上,一把推开上面大狗子脸,系统被推的一个踉跄。
屁股着地,狗爪子稳住身体,桑白眼快要翻上天际了。
脑子空空,这什么情况,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恍惚脑海一闪而过,对!她叫聂钰!
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一片空白。
系统正襟危坐,眼神看起来特别蔑视,看谁都像智障的表情,舌头放在另一边喘气。
看起来好傻。
狗爪子哼哧哼哧想举聂钰额头前,聂钰默默低了低头,二哈白眼一瞪!
你这是瞧不起我!?
聂钰想笑又硬生生憋住了,额头一点,记忆回笼,脑海里闪过的是一个个东方世界。
文明诞生国家,夏国红,乱世到盛世,壮丽山河赤旗飘扬,看九州方圆,普天同庆。
不知道为何聂钰看到胸腔满是兴奋与自豪,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宿主你好,我是强国系统,醒来我便与你就在这空间,我们是一体的,谁也不能没有谁,而你的任务则是刚刚闪过你脑海的国家。”
聂钰:“我为什么要做?”
狗子哈哈气:“因为你是被世界选中的人才。”一本正经瞎胡扯,其实就是它系统数据全是带这女人穿梭世界建设祖国。
它一醒来就没见过它的主人,但主人留给了它任务。
狗子发誓,保证完成任务!
“而你所要穿梭的世界,是一个新的历史,新的世界,你的任务则是推进报效夏国发展。”
不等聂钰开口再说什么,系统狗爪子一挥,“去吧宿主,我相信你!”
聂钰:……是不是玩不起!有本事单挑!
***
1913年,华夏政府资助一批十个学生前往樱花国理工大学求学。
1917年,一月初春。
穿着一身学生装扮的人坐在咖啡厅靠窗位置,桌上咖啡上方缭绕着淡淡的雾气。
少女墨黑长发披在身后,两侧有几捋头发捶在肩前,剔透的太阳从外洒在她的脸上,眼眸低垂,皮肤皙白,细细小小的绒毛似乎都能看见。
高速运转大脑计算大量数据,手上动作不停,飞快刷刷演算出来,一幅完全沉迷在学术里的模样。
改装夏国手枪,就必须对夏国手枪重新演算数据,核对,全新性,子弹型号因性能差异,对射击距离和伤害。
伤害方式计算为x,那么伤害距离其中单为y,xy计算距离公式为xy等于x1减x2加|y2减y1…
夏国武器现并没有创造利国等那么全面武器和实力,而樱花国与利国科技快速发展国家不约而同孤立夏国。
落后就要被挨打,就要被欺负。
聂钰握紧手中的笔,漂亮的眼眸闪过一道寒光,很快又消失不见,夏国绝不能再被奴隶被欺负。
夏国现在处于内忧外患,有人纸醉金迷,有人挨饿受苦,有人麻木放弃……
这个国家必须救,一定要救!
东方的巨龙终究会苏醒,而苏醒前……
脑海突兀一道机械冰冷和一丝微不可察的别扭声响起,系统:【宿主,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聂钰一顿,长睫微颤,放下笔,不紧不慢轻轻地叩击着木制桌边,忽的停下,侧头看向外面的争执与嘈杂。
继而回应脑海里的声音——
“回国。”
外面的争执仿佛是一场闹剧,最终以老师过来宣判,樱花国同学只是和夏国同学开玩笑而已,不小心开过了,没想到伤到了夏国“好朋友。”
受伤人的朋友和刚刚赶过来帮忙同胞学生们都愤愤不平,他们气的脸红脖子粗纷纷试图要和那些不讲理的人理论。
“但他必须和我朋友道歉!”
“是啊!是啊!凭什么做错了事不道歉?!”
“他都嚣张打伤了人,还不道歉!”
不同起彼伏追究声音响起,真当他们华人好欺负吗?!
来樱花国留学那么久,早已熟悉日语,所以交流起来并没有障碍。
而那个中年男老师却一本正经胡扯,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同学们打打闹闹,偶尔不小心也是正常的,没必要道歉吧。
这幅理所应当姿态让人很作呕,华夏在场内留学生们气的胸口起伏,这些不要脸的东西!
打伤人的男生笑嘻嘻又挑衅,语言流畅:“就是啊,我只是和身边伙伴讨论华夏良好美德。你们无缘无故就上赶着过来和我们吵,然后不小心失手了,我只是不小心开玩笑开过了…误伤而已。”
真是一群鲁莽又愚蠢的华人,呵。
这是打闹?这叫不小心?是那些人出口大声羞辱与和身边人调笑,夏国小脚女人旧封建和女性,还说华夏就应该做他们的狗。
这一群不要脸的畜生!
最先要求道歉的陈坤延脸色难看,竭力让自己冷静。对方明晃晃冲他们摆鬼脸,后面的人还嬉笑打闹,老师也当作没看见。
他们在那些人面前,仿佛就像没用的跳梁小丑般,要求不可能到奢侈的道歉,仿佛他们在做多什么也没有什么用。
为什么……
陈坤延扶着伙伴,虽然心中清楚,但还是不禁悲哀,在这个快速发展的世界,滞后就是原罪,就是错。
电光火石间,他们就见一道纤细的影子,冲上前,抬腿,以及不可思议的弧度,飞脚连踢对面原本还在叫嚣男生胸口和下颌。
众人:???就很突然。
众人来不及反应,被踢倒的男生捂着脸和下巴惨叫连连,然而这只是开始,少女拳头紧握,不顾男生的惨叫,毫不留情往他的眼睛下砸。
砸的鼻青脸肿。
少女甜甜得露出一抹阳光明媚的笑容,她还边念叨:“哇哦,我只是不小心开玩笑开过了而已啦。”
要是众人忽略她动作利落干净,谁都会认为是个阳光灿烂的女孩。
这最后一声“啦”,轻巧又俏皮,让刚刚还在嬉笑打闹的人毛骨悚然,空气寂静不知多久。
只有男生凄厉惨叫声,这声音引的学校门前来来往往路人和学生过来,越来越多人指指点点。
聂钰见把人打的差不多了,起身,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条白色帕子,擦了擦,随手又准确甩在那人脸上。
一看就不是故意的!
她揉揉手腕,微笑走到穿着深蓝色校服,在戴着蓝色帽子的青年们中间面前站定。
“你怎么敢动手打人?!”目露惊惧的老师用流利日语,极力控制自己不颤抖的语调说道。
果然是夏国野蛮泥腿子,就应该一直待在那肮脏恶心的泥泞里!
聂钰眨着无辜大眼睛:“你说什么?”左看看右看看,“你们知道他说什么吗?”,她害怕人听不清,又重复了两遍。
不过说的是普通话。
“他说什么,你们知道吗?”
“你们知道吗?”
“我们怎么知道呢……”
刚才还愤愤不平的陈坤廷等人,齐刷刷无辜摇头:“我们听不懂诶……”,还都默契露出愧疚神色。
仿佛没帮到聂钰,真的很抱歉。
“……”
系统默默望空间,不知道地还以为这些人和宿主经常这样干,都纷纷默契十足。
这些人看到他们纷纷摇头装听不懂,气的用日语在那叽里呱啦不知道瞎叫些什么。
鸭子嘎嘎嘎?
鸭子:滚!
樱花国老师深吸两口气,竟然用蹩脚的中文,说:“这就是你们夏国礼貌教养?”谁给你们胆子,竟然敢顶嘴。
这时有很多人过来围观,更多的是对夏国人不屑与鄙夷,认为是夏国人故意找樱花国人麻烦。
“这些夏国留学生真不要脸,怎么可以欺负樱花国人。”
“也不看看他们什么国家,还敢在这闹事?”
这些议论声一字不漏落进所有人心里,聂钰放口袋里的细手一顿,陈坤廷等人深深被这些话刺痛,垂在身旁的手用力攥紧。
虽然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听到这些过分的话,当年所有人都以为拿到樱花国留学资格很幸运,可谁又会知道他们的坚辛与忍辱负重。
聂钰:“我只是不小心而已……”一句话让还沉寂在刺痛里的人过回神。
纷纷不由自帮腔,“是啊!”这时陈坤廷和徐良等人附和声。
“而且也是你们最先动手!”
“我们柔柔弱弱的女同胞只是不小心开玩笑开过了而已!”柔柔弱弱不知道吗?还看不出来吗!?
“就是啊!有必要吗?”我们老大只是一不小心失手了而已!
这话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
一群东方面容,很是团结群情激奋,凝聚一股力量质问,怒问他们,把这些人刚刚说出来的话,原封不动得还给日子过得还不错小樱花国。
这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不,可能只有樱花国老师认为,因为他学生翻译都不知道是啥玩意啊?
大兄弟,这叫一拳不知下去有多痛,这是柔柔弱弱?
樱花国学生从老师那听到这些华人说的意思,路人再打眼一看,两群人的气势瞬间调换,气势不知何时弱了夏国人一层,当然,也不会傻的承认。
聂钰八风不动地做同胞们口中柔柔弱弱美少女,表情仿佛受了天大委屈,就差嘤嘤哭泣了。
好吧,更气了。
“这难道就是你们待客之道和樱花国素质吗……?”
这话说的妙啊,樱花国确实不是一个国家。
武则天给他们起得樱花国名字,寓意是日日不忘本,真可以,如果武则天知道这大孝子干的好事,怕不是关着板都盖不住。
大孝子,好孝死。
“你们是客吗?”
不过只是政府资助来求学的穷学生而已!有什么资格质问我们?
樱花国学生怜悯的看着他们,好像是在看一个不知好歹的玩意儿,眼里的讥诮却是怎么藏也藏不住。
在这三年来说,他们被这种怜悯又嘲讽地目光应是早已习惯,但仍心中不平。
还想再跟他们理论,却被老大给拉住了,“道理是讲给懂道理的人,听不懂的人,你们还讲个什么。”
似又想起来什么,转头哦了一声,补充关心了一句:“天凉了,你们记得多盖点土。”前言不搭后语。
然而徐良他们却听懂了。
吃噗哈哈哈哈哈……
她还说了一句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推着憋着笑一脸懵逼的几人走,后面人不知是不是被聂钰的姿态气到了,一直在那叨叨,也不知道在鸡叫个什么。
聂钰等人陪着他们回到宿舍,没有去医院看伤口,因为不用去都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态度。
让人用热鸡蛋敷脸上青紫才缓解一下疼痛。
见无人说话,其中有人打开话匣子,夸赞道:“老大刚刚好厉害!”
“是啊,是啊,我刚刚都被老大气势吓到了哈哈哈。”紧跟着有人跟着附和。
聂钰倚在门框边,双手抱臂,“你们少打趣我,今天的事我都没找你们算账。”
“老大,你说什么,你是不是误会我们了。”来表演个茶言茶语。
“哪有,我们说的都是事实,不信你问坤延小良他们。”那人见聂钰不信,还找俩人搭戏。
“拉倒吧,你们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回家。
闻言,众人一静,是啊,终于可以回家,回自己的祖国。
虽然一开始是他们几个男生计划,想要报复一下那个经常侮辱诋毁夏国的男生,这次本来想瞒着聂钰,却没想到……
好事没办成,反而做了坏事,唉。
听闻那男生在学校门口和别人讨论,夏国女人滋味怎么样,他们实在听不下去了,上去就和人理论,然后就是聂钰过去看到的场景。
当真的听到别国人侮辱自己祖国同胞,气愤的,悲痛的,更是想让祖国强大的决心。
少年不惧岁月强,彼方尚有荣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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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少年们眼眸闪烁的光是什么?”
“是新夏国的光呀。”
第2章 民国领军铁娘子(2)
聂钰提着行李,站在码头前,天气迷蒙蒙的一片,淡淡的晨雾给大海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扫视一圈,零零散散洋人和各国人也在等,心里忍不住叹气,总觉得回去这一路上没好事发生。
等了一会儿,人都到齐了,徐良和陈坤延几人,打了招呼问了好,九男一女,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九个青年分别站在少女两边,保护姿态显而易见。
谁保护谁也不一定。
在回到海都这五天,聂钰他们发生了两个不大不小的插曲,第一个是利国人莫名找麻烦,说看见他们队里有人偷他东西,话语义正言辞。
要多理直气壮,就有多理直气壮。
聂钰眼神闪烁了一下,保证九人的人品与根本没动机偷东西,要不然瞧那利国人模样都差点相信了。
呵,上来找打是吗。
后来还是找船长搜了所有客乘房间,没有在几人房间搜到,反而在利国人自己身上搜到,惹的船长对其不满,同样也惹的船舱各国人对他们没事找事的行为不喜。
更多的是收了他们的房间,相当于他们也是偷东西的嫌疑人。
第二个插曲,在快到海都前一天夜晚,有人在聂钰晚饭下药。
每个乘客的早中晚饭都是侍者送到房间,陈坤延等人三人三床一间房住,聂钰隔壁两侧,而她是一个人单间住。
等人走后,准备用餐,筷子挟起青菜,不管何时都保持警惕心的聂钰。
很快就发现饭菜不对劲,下了迷药,能让人吃了一倒不起,倒好几天的量。
行啊,这要是吃下去,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人搞死了都没人会知道。
聂钰表情莫名,漂亮的小脸让人忍不住想要抚平去她微微皱起的眉头。
难道被她发现了?
为什么要在快到海都前一晚才下手?
不管怎么样,真凶还未可知,聂钰收回视线,见没人在外面注意她房间窗口,饭菜倒进波光粼粼大海里,谁也不知。
夜色迷离,清冷的月光从窗外撒进来。
倏地,铁门被小心翼翼推开,男人脚步轻轻走近床前,刚刚进来的时候就把门锁上了。
现在动手也不会有人发现是他做的。
他举起上膛地消音手枪,眼底一片凶狠,终于找到机会杀死这贱女人。
去si吧!呵呵。
扣下扳机却只听床上打到枕头绵被闷响,而不是打进血肉好听淋漓声音。
男人下意识察觉不对,准备回头找人,还没回过身,脑袋后被抵,触碰到什么钢制物。
天蓝色瞳孔骤然一缩,——是枪!
片刻。
艾麦斯下意识做投降状,举起双手,身体僵直不动,身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这个jiàn女人怎么没被迷晕!怎么会有枪?不可能!肯定是假的!她怎么可能会有枪?!
肯定是在弄虚作假,对,肯定是!
FcuK!jiàn人,竟然敢拿假枪吓唬他!
凭她也配?jiàn女人。
自认为真相就是这样,哪有女人会开枪?这时,他心里还很不屑,内心鄙夷,果然什么样的国家什么样的人。
聂钰挑眉看着前面男人准备转身动作,没错,这男人就是前天诬陷他们偷东西的男人。
他到底想干什么?她一开始只以为利国人因为夏国,下意识针对厌恶。
现在,之前的想法都打碎了。
难道利国准备撕毁条约了?
蓦地,转身脚步再也不敢动,“咔哒”一声,这……是子弹上膛声!
男人不安得咽了一口唾沫,在这个初春的夜晚,他却大滴大滴的汗珠垂落,这时候他相信了。
心头浮起密密麻麻的恐惧,这个女人还真的敢开枪,他就拿钱办事杀人,没想到的今天是踢铁板上了。
“I surrender.Don't shoot。(我投降,你,别开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在空荡的房间里。
月亮发光的窗口,小正方形海里星光点点一片,反对称地是,里外不同世界,少女扎着利落高马尾,眉眼发冷,一言不发。
月光映衬着冰冷无情的枪口与倒影,画面竟然格外美,而艾麦斯心情就格外不美妙了。
换做任何人把枪抵在你后脑勺,你还有心情欣赏艺术唯美呢?
见没言语,艾麦斯颇有些无与伦次,哆哆嗦嗦:“What the hell are you doing?(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聂钰面无表情把还温存地尸体推进上面昏迷的人床下面。
嘴角逐渐露出了一抹腹黑的笑。
***
蹲在墙角,搓了搓小手手,江菁试图让自己清醒,肯定是假的,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
面前复古岁月的嚷嚷大街,又看了看来来往往穿着旗袍或长衫,粗布麻衣的平民和来往警卫,还有各种不同国家外国人。
好家伙,难道是老天看她美丽善良为国献身,死了不放心,把她搞到民国献身?
跟我玩呢?!
让我安心去天堂不香吗!!
江菁想抹把脸,让自己冷静下来,快要到脸上时,才注意到乌漆抹黑的小手手,又硬生生得忍住了。
这山上的笋拍是夺没了吧,按照小说套路,不应该都是穿到女主女配什么的吗?
凭什么!凭啥她一穿就穿到乞丐身上!!还是个饿死的女乞丐?!
很快,她就没心情纠结了,肚子嚣张的宣誓主权,人一下子就萎靡了起来,饿的前胸贴后背。
摸摸肚皮,自言自语般:“唉,好饿啊救命,完犊子。”
亏的老天爷还给她这么点力气活着,江菁来到这身体时,脑子里也没有多少以前原身记忆,更奇怪的是,身体融合度竟然格外的完美……
周围有很多像她这样的乞丐。
你说吧,起码人家乞丐还有个破碗,啥都没有的江菁:“……”行呗,不爱了。
长叹一口气,琢磨着该现在怎么办,身无分文,身无长物,去给人看病?就这?谁相信啊?
前面不远处水泄不通围着人,江菁蹲的现在所在地是码头附近不远处,她抬头望向左手方向不远处,就能看见隐隐约约的船和工人。
江菁纳闷,这都干啥呢?那么多人来做啥,她好奇跟着人群过去。
“诶大哥,这这都干啥呢,那么多人。”江菁像鬼般没脚步声,悠悠出现在一位中年男人身旁,她还踮脚探头探头,熟练地问道。
中年男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拍拍胸口,见是一个破烂脏污小乞丐,默默远离了几步,才大发善心开口解释:听说今天是留学生回来。”
“是啊,前面还有留学生父母等着呢!”有人跟着一起讨论。
“都是留学生呢?!”
“是啊,都是呢。”
“羡慕还有钱出国,一群没吃过苦的学生。”有人不禁酸溜溜道。
“你酸什么酸呀?这些都是政府资助的孩子,都可聪明了,肯定都是拔尖的。”
人群中一位老先生,望着快行过来的轮船,眸光闪了闪,道:“现在黎国和我们夏国打仗,其他国家虎视眈眈,局势已经不稳,国家肯定是要求回来吧,都是人才可以报效国家的人才。”
江菁神经大条,才想起现在这个夏国和自己原来世界历史是不是相同,先是问了身边人现在几年,又问了问原来世界历史人物。
有差别,原来历史人物都不存在,不过夏国还是夏国。
被问话的人奇怪看了她几眼,这人怕不是个傻子吧?也不像啊?
默默摇头,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本来以为只是穷乞儿,没想到还是个傻子。
真可怜啊。
聂钰提着行李,有人想要帮忙提一点,她微笑拒绝了,跟着众人走下船。
而众人也没有发现少了一个人,闭眼呼吸美好故土空气,亮晶晶地看着人群,感觉陌生人都亲切了好几倍。
虽然咱都不认识。
回到三年前聂父聂母给自己置办的小洋房,她站在门前,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头顶好像有一串乌鸦飞过,嘎嘎嘎……
乌鸦:哈哈哈哈哈这个人类看起来好傻哦!
聂钰:“系统,我钥匙呢??”
系统一字一顿:【你问我?我、咋、知、道、】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挠挠头,难道今天要睡大街了?
最后还是费了一波周折,问系统要了房东地址,好在房东三年前见过聂钰,说什么漂亮小脸印象挺深刻,还热情洋溢想邀请聂钰吃饭。
拒绝了一番好意,回到小洋房,打开门空旷一片,地板家具都有灰尘,聂钰叹气,开始收拾了起来。
而江菁这边,看完热闹后,实在饿的发昏,摇摇晃晃,漫无目的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往地上一躺,就晕过去了。
江青混沌大脑最后意识想的是,完了完了,多半要凉了。
系统默默看完全过程,好一会儿,【宿主,你出去吃个饭还带顺便捡个人回来?】
聂钰背着脏兮兮的乞丐,脑海回系统的话:“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系统暗道: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善良。
聂钰像是系统在想什么似的,打开客房,轻轻放下乞丐,冷不叮道:“那你也不看看平时有谁躺在我面前给我救。”
系统:可能只有尸体吧,您不打人家就不错了。
北京夜晚,蔡言志与妻子一起吃完晚饭后,回到书房,看了会书。
座机电话铃响起,他接起,也不知对面说了什么,他脸色郑重起来:“好的,我知道了。”
这是要变天了啊...
第3章 民国领军铁娘子(3)
等江菁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忍着胃里翻江倒海起身,身上依旧破烂不堪的衣服。
江菁妹纸心里暗想,我就说嘛,哪个傻子会捡一个拖累?
肯定是我饿眼花了。
弱小无助迷茫,环顾周围,脑子顿时卡壳了,哇哇哇!!
傻子·聂钰:……
江菁面上无动于衷,内心慌的一批,换谁刚穿越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晕倒。
面临着不知道救自己的人是好还是坏,应该是个好人吧?
在这个动荡不安的乱世,可怜的人那么多,怎么就她碰上这么好运?
话语现实又讽刺,一针见血。
“你醒了?吃点东西吧。”聂钰进来的时候,见床上的乞丐醒了,走过去不由分说道。
江菁“啊”了一声,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与对面迎来的少女来了个猝不及防“深情”对视。
啧啧啧,跑题了!
犹豫了只不过半分钟,实在快不行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死翘翘,再不吃就真的要饿死了,难道她死了,再下一个人穿来继续?
嘿嘿嘿~小心翼翼接过香喷喷地粥,没半分吃相地大口大口喝。
可以,差点没被烫死。
好烫好烫…
最后被劝说吹了吹好一会儿,才慢慢吃了起来,清香瘦肉粥,这年头能吃到肉不错了,心中莫名有些酸酸涩涩。
呜呜呜,太好吃了吧,好吃!
喝粥之际,少女又给了两个窝窝头配着吃,吃完还有些意犹未尽,明明不是多美味的食物,可对于现在身无分文的某人来说那就是能活下去的大餐。
聂钰就这么瞅着她吃完刚刚和粥一起买回来的窝窝头。
心想这娃子得有多饿啊,那么烫就迫不及待要吃,哎,以后可要养回来。
江菁:我不是!我没有!
舔舔唇,理智才迟钝得渐渐回笼,江菁咽了一口唾沫,“谢谢你。”呐呐道。
实在是把人饿傻了,之前军人该有的警惕心丧失殆尽,现在回过神,就很…一言难尽。
按小说套路,我不应该威风凛凛警惕十足吗??
不对!俺是一个悲惨可怜无家可归的乞丐~可不是无家可归吗,这天都不是一个天了。
聂钰接过干干净净的空碗,放到矮桌上,转头凤眸笑盈盈,眸子好像盛满了星空。
昏黄的灯光映衬着温柔,对她说:“你好呀,我叫聂钰。”后面又解释了一通捡她回来。
现在觉得温柔无比。
以后就是丧尽天良。
江菁被温柔的金光照地有点傻x,平时没心没肺,头一次,羞羞涩涩:“啊,你,你好,我叫江菁。”
话毕,又忍不住再次道谢:“谢谢你把我捡回来,要不然我,可能也许要饿死街头了,况且你还给我吃的…”
聂钰:孩子,自信点!把可能也许去掉!!
“真的谢谢你。”
**
——京城
“听说樱花国,海都十名留学生已经回国了。”这是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
杨慧玲放下手中的书本,惊喜看向丈夫:“老爷子,那小钰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女人一身复古蓝天花纹旗袍,卷发齐肩,给她添了一丝风情,柳眉下一双温柔的杏眸,气质温婉大方。
“嗯,她今天应该会打电话过来的。”聂将军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再不济也会送信过来的。”
像是映衬着聂怀仲的话,说曹操,曹操就到,——叮铃铃。
聂夫人恰好就坐在矮桌一侧,离的极近,“喂?”,顺手就接起了桌上的坐机。
“母亲,是我。”
闻言,聂夫人先是一愣,继而是欣喜,唤了声钰钰,记得上次和钰钰通话还是几月之前。
聊了半晌,转眼看向余光向这偷偷看来的聂父,颇有些不情愿,道:“小钰要和你说话。”
聂怀仲放下报纸,起身走过去,坐到原来聂夫人位置,无视妻子投过来的哀怨眼神,与女儿交谈起来。
大直男开口就是简洁明了:“钱够不够。”
“不够。”与老娘相亲相爱,老爹女儿来讨债的。
“……”
聂仲怀:“我等会叫人寄点给你。”
“好的爹。”
“待在海都给我安生点,别被哪天被人给抓进去了。”一语成谶。
“各大军阀闹得你死就是我活,你一定要小心,特别是汤家和……”
聂钰听言,顿了顿,眼睛微眯,脸上表情正色起来:“我知道的,父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现在到这地步,还有一群人自相残杀,微不可闻叹了一口气。
江菁走出房门,一身早已变了个模样,头一次吃别人的、喝别人的、还穿别人的。
脸皮可以说是厚到十万八千里,虽然是人家自愿给的,但这无亲无故又没什么关系,只是陌生人大发好心捡回来,她难免别扭心虚和不好意思。
客房在一楼,所以江菁走出房间,一眼就能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少女。
少女扎着利落的马尾,白色毛衣配着长裤,简单干净,安安静静站在房门前,默默等人家打完电话。
“你那改装图完成了吗?”希望快点吧。
“嗯,我明天和齐云流碰面交给他。”
“那好。”意外惊喜。
挂了电话,聂夫人开口发难:“聂怀仲,我说了多少次,对小钰要温柔要温柔!瞧你那什么语气,不知道的以为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知道的以为她是我和外面野男人孩子。”
这番话大胆而又嚣张,换哪个爱面子的男人都会怒火攻心气吐血。
而我们聂将军呢,除了听到外面野男人有些不虞之外,便是咳咳两声,无比从容自信道:“长的那么像我,肯定是我聂怀仲的女儿。”话语不乏含着骄傲与自德。
聂钰从小没让他们夫妻俩失望过,能文能武,优秀到大,聂家树大招风,无数人背地紧盯着,一旦……最后只说女儿体弱多病,不宜出门在乡下休养。
不管外界众说纷纭,好在女儿从小就聪明懂事,并没有介意不被外人知道是聂家女儿。
聂家从清朝到民国,保家卫国,家族底蕴强大,传到他这一代,早被各大军阀势力分的清清楚楚。
聂怀仲受过华国和西方熏陶,新思想与文化融会贯通。
妻子与他青梅竹马,他性子刚烈,从小教女儿武,面对女儿从来只有严厉与不苟言笑。现在孩子大了,心里明明担心的要死,突然关心,常年面对女儿的严格,说出来的安慰话却又变了味。
聂夫人嫌弃的睨了一眼他,悠悠抿了一口茶,接过刚刚话题,便和丈夫谈起了正事。
“谢谢小姐的救命之恩,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请问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江菁从小就懂得一个道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现在的她,身无长物,又一个人在这么陌生的地方,俩个人非亲非故,很难想,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嘤嘤嘤,难道要人家献身暖床吗?
聂钰看她,思忖片刻,抬眉与她对视:“江菁,军医,往前边境战争为了救一名战士,挡枪不幸去世……等”,她还是选择了坦白直接说出。
有时候直接的坦白比遮遮掩掩给人更容易信任。
原本还没太大情绪的江菁,瞳孔猛地一缩,面上无动于衷,内心一阵惊涛骇浪。
顿了顿,走上前。
**
走在小道上,手肘夹着两本书,穿着灰蓝色长衬袄,戴着一副圆框眼镜,一身书卷气。
——“先生好。”
“嗯。”
途中遇到学生,一一打招呼,蔡言志点头回应,他今日一早便来到清大。
转眼便来到校长办公室,先是敲了两下,“请进。”
“蔡兄,你说你为什么请辞,那么顽固不灵。”
“留在清大教书育人不好吗?”
“怎么就突然要辞掉先生位置。”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就不放你走!”
清大校长之前还不懂这老家伙为什么突然请辞,当听到答案,一时无言,久久毫无波澜的心颤了颤,接着便是漫长的沉默……
最终都化为长长的一叹,“你说你,人到中年,还不安生,唉,你在海都凡事当心。”
他没有权力阻止他人选择与人生。
“嗯。”
蔡言志没有多废话,以茶代酒敬了一杯,元肖眼眶一涩,连忙低头喝茶,口齿不清不知低喃什么。
在蔡言志快走出门框,走出坎坷大道一瞬间。
元肖站起身,望着往日并肩作战的伙伴,萧萧瑟瑟,如今人到中年,当初年少意气风发早已消失不见。
“蔡兄切记保重…”
阳光笼罩着蔡言志的全身,他并没有回头,而是面带坚毅,大步踏上那未来看不到的光。
从此便不是一路人,你选择了坎坷未知漫漫长路,而我已经没多大精力折腾,选择安于现状……
恍惚想起儿时,两个孩童抱着书一起走在小路上。
元肖:“蔡允,你长大以后要做什么呀?”
小小的蔡言志闻言,毫不犹豫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元肖:“那我便与你并肩。”
终究是不一样了...
***
次日,上午聂钰早早约了人在咖啡厅碰面,打了个黄包车,摇摇晃晃,街上车水马龙,小饭摊的叫卖声熙熙攘攘。
聂钰想闭眼假寐到目的地,整个人沉寂下来,不自觉想起昨天与聂父打电话他未尽的话语。
“卖报嘞!卖报嘞~新鲜出炉的海都日报!”小童卖力地边跑边喊,时不时停下来给街上要买的人。
“呐,您的报。”
“嗯,好。”
恰巧,黄包车就快经过时,卖报小童大声叫喊:“诶!小姐您要看报吗?”
拉车夫极有眼力见,速度也明显放慢了些,显然等着人买不买,睁开平静的眸子,转而颇有几分兴趣,伸出手示意,启唇:“我买一份。”
拉车夫是个中年男人,肩膀还披着汗巾,看着应该是用了许久,停下来等着小童。
“一银元。”
“收好。”
给了钱之后,随即拿到报纸就准备阅读起来,就在这时,拉车夫突兀的开了口:“小姐,您看完可以跟俺说说报纸说了啥子吗?”
聂钰看他,只见他颇有些不好意思。
老老实实交代:“俺只是平民百姓看不懂字也买不起,但我也想知道海都日报说了啥,有没有关乎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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