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生锁爱】爱人错过(下)

  • SUNSET丶君
  • 2022-07-01 08:46:30

​​人不能总想着把自己龌龊的行为嫁祸到酒精头上,酒精不是任何人的免死金牌,敢睡就要敢承担再次见面的风险。于文文承认自己是个怂人,没想过要为自己的行为买单,也就不存在考虑退路的问题。自从开始变得不争不抢,对什么事都习惯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她已经想好了拿了演出费就走人,昨晚也只是生命中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演唱,后面发生的事那都是成年人之间的放纵,不值得深究,也没什么可回味的。

 

好吧,严格意义上来说,如果,她是说如果,与其回味不如给她一部时光机,于文文愿意将时间倒回去将昨晚经历的事情再完完整整地来一次。

 

当她稀里糊涂跟着张天爱去到她的住处时已经差不多凌晨两点,她说她有门禁,两点前必须回家,想不到是个乖乖女。

 

「你经常这样做吗?」

 

微醺的吉他手粘着她新认识的女生顺手关上了门。

 

「偶尔。」

 

「我看你挺熟练。」

 

「不算熟练,毕竟你是我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

 

呵,第一个女人?其他的都是男人咯?于文文不免对这句话产生了一些过激的解读。

 

张天爱巧妙地带她绕过了门口的电子猫眼,一把将她推到了玄关的柜门上,好在门板上没有金属把手,否则于文文的脑袋就得遭大殃。

 

「轻点儿。」

 

她暗自悱恻张天爱粗鲁的举动,别用对付男人那套来对付她,吉他手不满地扶住女生的腰轻轻在她花掉的口红上啄了一口,转了个身将人掰到自己刚才的位置上,也让她尝尝撞到柜门的滋味。

 

怎么搞的?莫名的有点生气,在得知自己是被她带回来的第一个女人之后。愤怒的小老虎仗着那点微弱的身高优势硬是将她的猎物禁锢在那点狭小的空间里。

 

「你们直女都玩儿这么大吗?」

 

她陷入到一种无望的愤怒中去,用视线紧紧缠绕着面前的女人。

 

「那也分人。」

 

但张天爱好像并没有被她唬到,反而寻着她的呼吸找过来,一双晶亮的眼睛不经意间就给于文文的目光上了锁。吉他手很难说是自己占了上风,怒火在女人的撩拨下从眼底褪去,她差点夹着尾巴逃了,如果张天爱没有率先捧住她的脸献给她一个绵长的亲吻的话。

 

女人有着一双狐狸般的明眸,能唬人也能勾人,笑起来如阳光下的甘泉,哭起来又像是永不干涸的冰瀑布。永远有闪亮的东西挂在她眼角,于文文说不清那是什么,像是水晶,璀璨也锋利,看似纯净却处处伤人。她看于文文的时候带着挑衅,又有点要把自己也豁出去的意思。于文文最怕这样的人,你以为她在玩儿,又好像跟你来真的,分不清真假,辨不清虚实。

 

但人生就是一场又一场的豪赌,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能按部就班地进行。输赢各凭本事,况且对于她这种一无所有的人来说,即使输了又能怎样呢?

 

02

 

输了就得把自己搭进去呀!这么简单的道理不就跟一加一不等于三一样毫无争议吗?

 

张天爱没想到会被这女人纠缠,她只是普通地表达对舞台上那个亲吻的不满而做出了一些自己也没办法解释的举动而已。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在台下远远看着于文文弹吉他的时候不自觉地舔掉了自己新买的唇膏,酸酸甜甜水果味的,在舌尖化开又溜进齿缝中间,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来。去要杯酒漱漱口,顺便也帮她的吉他手带一杯。

 

这里的人从没见过小爱小姐请谁喝酒,包括之前带来的一些朋友。

 

「好的,记静姐账上。」

 

调酒师正摇着特制的玛格丽特,头也跟着晃个不停。

 

「别,记我账上就行。」

 

酒是她张天爱请的,怎么能随便记到别人的头上呢?静姐也不能例外。奇怪的占有欲爆发似的肆意伸展着。

 

「你这不叫吻,我这个才是。」

 

她就是抱着扳回一城的目的去找于文文的,而当见到那人上扬的唇尾之后这种想法便更加强烈了。

 

和女生接吻完全是另一回事,买一送一还附赠高质量售后。自己的点到为止居然被对方解读成不会接吻,好吧,硬要说的话确实如此,这明显还没达到自己平均水平的一半。但论谁在那种情况下都没办法抛弃所有的矜持吧?特别是面对一个被人群挤到身边四肢僵硬又不得不跟着音乐起舞的帅女人!

 

她想吻她,再也忍不住了,就在那一刻。

 

后来她才发觉自己不该惹上这么一个人,人是会一见钟情的,更别说二见了。于文文的吻铺天盖地又慢条斯理,嘴唇被拉扯着不知什么时候该推拒什么时候又该逢迎。张天爱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像一只缺水的羚羊,好不容易找到救命的泉水,却因为喝的太快差点把自己呛死。

 

「跟我走。」

 

她决定必须要做点什么在静姐发现之前,她今晚必须整夜和这该死的女人待在一起,无论用什么方法。

 

可能是因为自己给的酒太烈,或者于文文的酒量并没有她外表看上去那么张扬,一整路吉他手都靠在自己肩上睡得很沉,这得以让张天爱静下心来好好想想待会儿要怎样绕过门禁。有些控制欲过强的女人喜欢用那个东西来判断自己回去没有?又或者有没有带不该带的人回去。

 

于文文当然不会明白她的小心思,这人在车上睡了一觉精神恢复了大半,被推下车的时候不仅能自己走路还知道帮她挡着点头顶。只是这种绅士行为并没能持续太久就暴露了本性,大老虎也是猫咪,被戳中敏感神经后的大猫咪在电梯里就忍不住了,埋在自己脖子间上来就啃了一口,留下一道不深不浅的牙印,疼得张天爱想立刻砸警铃叫安保。然后一路跌跌撞撞终于进门后她又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动作突然变得粗鲁又没有章法,可能是因为自己不小心用力过猛推她撞到柜门?真小气,怕不是个0!

 

但当真的到了正经做事的时候这人又小心得不像个经验丰富的老手。是不是老手张天爱不知道,但看于文文那双指甲剪得不剩又完全不涂甲油的手来说,绝对不是萌新。

 

太瘦除了好看真的找不出第二个优点,甚至被一个女人拖到床上张天爱都招架不住,她确定于文文有三分之二是清醒着的,她指尖薄薄一层茧摩挲着自己的跨骨再到微微痉挛的小腹,却迟迟不肯滑入重点。张天爱等得紧张又焦急,没来由地扭动着腰肢意图避开她的手掌,而身上的人察觉到了这一点故意不让她得逞。

 

「你不吃饭吗?」

 

她哑着嗓子凑上来一边啃咬着锁骨一边对自己的日常感到好奇。

 

「吃啊...」

 

「骗人,摸上去都是骨头,硌手,别人没跟你抱怨过吗?」

 

「没有,只有你会摸的这么仔细。」

 

「哦,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仔细这个词是褒义还是贬义?」

 

张天爱明显感觉到身上人咧嘴笑个不停,笑点好低,有点傻。然后可能是心情愉悦行为也跟着放肆起来,于文文不再犹豫,埋头在她胸口种下一颗鲜红的种子。

 

「好像是贬义。」

 

03

 

赵梦算是见了鬼了,队内原本的吉他手确实摔断了腿,但又好像不只是摔断了腿那么简单。名牌大学的高材生不务正业跑出来和自己搞乐队,擅自跑去朋友的拉吧演出,刚好被底下的小姑妈逮到,怕被揭发,连滚带爬从后门跑出去又刚好撞到坐在楼梯口抽烟的舞蹈社团的老师,一个没站稳从楼梯上滚下去摔折了腿。暂且不提她一向自称是直女的小姑妈为什么会大半夜出现在拉吧,单单就摔断了腿这件事来讲就已经足够悲伤了。更别提后续小姑妈和老师都认为自己应该为这整件事负责,两人争夺“看护权”的闹剧了。

 

赵梦表示,自己造的孽要自己摆平,谁叫你喜欢和年长的女性纠缠不清?你活该!但没了吉他手这舞台唱不下去,音乐要搞钱要挣,紧急在路边拉来一个酷guy现在又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导致新老板不肯签约,头疼的要死!而当她见到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火急火燎赶过来的于文文时,心里大概清楚为什么新老板在签字这件事上显得犹豫不决。

 

「你昨晚上哪儿鬼混了?」

 

「嘘!」

 

「没事儿~这有啥不能说的?」

 

看着于文文做贼心虚的样子,赵梦不免怀疑搞摇滚的是不是都有点不三不四,当然自己除外。

 

「我吉他呢?」

 

哦,还想着你的宝贝呢!

 

「昨天找不到你我放后台了。」

 

「谢了,静姐找我什么事儿?」

 

「钱的事儿。」

 

于文文伸手去掰了掰自己快脱臼的左肩。

 

「想赖账?」

 

「算是。」

 

04

 

于文文不是没有碰上过难缠的老赖,拖欠演出费这种事常有,但钱没挣到反而要赔进身家性命这种事就不多见了。

 

静姐是个不择手段的人,随便找了个理由就给于文文和赵梦弄得下不来台。她说昨晚她们太闹腾,隔壁酒吧场子都被她们给搬空了。隔壁那个吃喝拉撒都要在麻将桌上的老大听手下说生意不好做有人“砸场子”,也不分青红皂白在电话那头就开喷,老娘最烦装逼的人全都给我把腿打折。以至于忘了抢生意的人竟是自己学生时代的初恋情人,等到从牌桌上下来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发现这下离复合又遥远了一步。

 

「唉~我从美国佬手里抢回来的82年的古董留声机~我那贝多芬弹过的纯手工象牙钢琴~我的甲壳虫绝版黑胶唱片……」

 

静姐忧伤地耷拉着眉毛,哭诉着那些昨晚在混乱中葬身的收藏品。她梳着一头淡金色的短发,口红抹得浓重,一张瘦削的脸,皮肤苍白,唯独眼角不清晰的鱼尾纹出卖了她的年纪。她说的那些东西,前缀越长越值钱,越值钱,于文文的心脏就越是漏掉一拍。可她分明记得昨晚她和张天爱离开之前根本没人打架。

 

「不是吧静姐,这不关我们的事吧?」

 

她刚想回头和赵梦确认一下是否确有此事,对方直接缴械投降。

 

「难道你在怪我咯?」

 

女人刚刚还哭丧着一张脸,这会儿画风突变,表情骤降几十度开始完起手边的打火机来。

 

眼看赵梦就要认怂,于文文立刻站出来救场,她可不是吃亏的主。

 

「这事我们有责任,但是静姐你也有责任啊!你手下这些家伙连隔壁的人都打不过现在把责任怪罪到我们头上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况且我们昨天给你带来了不菲的收入,那些损坏的东西如果真有那么值钱你又怎么会摆在这里?」

 

小兔崽子还敢顶嘴了?被揭穿的江湖老赖槽牙咬得咯吱响,老娘今天说什么都要给你点颜色瞧瞧!抄起家伙就要喊人,却刚好撇到了于文文手腕上红黑色的手链。

 

嗯?这不是?!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

 

05

 

张天爱接到静姐电话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大事非要她现在立刻马上来自家酒吧一趟。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张天爱漫不经心地伸了个懒腰,浑身酸痛下不来床,手落下的那一刻刚好拍在了旁边空荡荡的枕头上。怎么?人呢?

 

一觉醒来,昨夜还和自己翻云覆雨的人早已不见踪影,对此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张天爱并没有感到多少震惊。本来嘛,张天爱明白和女生寻欢作爱这种事已经触犯了自己的底线,她本来没想这么多,但是事实上,她就是被一个弹吉他的、酷酷的、吻技又超好的帅女人迷的神魂颠倒并毫不犹豫地和她上了床。当于文文吻得她连呼吸都救急的时候,张天爱就知道自己把握不了她了。她是个拥有过去的人,而自己没办法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里扒开那些故事并把自己塞进去。

 

「你睡了吗?」

 

凭着最后一点力气,张天爱艰难地翻了一个身。而身旁的人已累到轻声打鼾。于文文长得很好看,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单纯的好看。她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这个人,于是突然想到英国诗人西格里夫·萨松在《于我,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中的一句话。“In me the tiger sniffs the rose.”——心有猛虎细嗅蔷薇。集刚柔于一身大概说的就是于文文这种人。在她身上,张天爱分明看见两性之间的性感被完美地揉捏在一起,也难怪昨晚会有那么多人为之疯狂。而有可能是运气使然或是在陌生的环境里有过一面之缘的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优势,让于文文在花花世界中选择了自己。她该庆幸又该清醒,短暂的欢愉不足以留住她想要的,而张天爱也不打算套住谁。而这次她难得地想让美好的经历更具象化一点,所以她偷偷捉起那人的手腕并戴上了那只属于自己的红黑手链,意图让于文文能记住自己久一点,也让自己忘记的慢一些,并不是谁都能得到这个殊荣。

 

但事情的发展好像并不如她所想。

 

「你们昨晚待在一起?」

 

张天爱前脚刚踏进静姐办公室的门,后脚便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于文文看看静姐又转过头来看看她,喉结肉眼可见地滑动了一下。

 

「是!」

 

她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但这种时候,诚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边静姐已经捏扁了手中的香烟盒,这边于文文眼看着就要和盘托出。为了不让静姐受到暴击也为了保住自己在她面前最后那点乖乖女的形象,张天爱决定说一个谎。

 

「我们是在一起,在一起学吉他来着。」

 

06

 

于是冥冥之中好像有一根线牵引着她们走到了一起,在后来张天爱回忆起这段经历的时候不免调侃起于文文当时的反应。

 

「怎么?练指力不是学吉他的一部分吗?」

 

然后看着自家恋人青一阵红一阵的脸不免感慨这人穿着衣服怎么可以这么纯情。

 

那天的闹剧在隔壁老那亲自过来赔礼道歉后草草结案了,但砸坏的那些东西,东拼拼西凑凑还是有一部分要算到乐队的头上。所以静姐还是顺利白嫖到了几只给自己免费打工的冤大头,赵梦表示这算个什么事儿?她是来挣钱的不是来当赔钱货,事后拉着想跑的于文文就表明这事你也有责任。而于文文一边满脑子想着怎么应付张天爱追过来的眼神,一边抱着吉他就钻进了后台。

 

「关我什么事?你去找你的吉他手,我就是临时工。」

 

别呀!有福不同享,有难要同当,咱都是一起炸过场子的人了以后就是出生入死的伙伴,改天我们乐队全球巡演的时候我一定算上你一个。赵梦抓着于文文的吉他包就不让走了,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今天说什么都要拉她一起死。直到张天爱在后台找到拉拉扯扯的两人,两人还在为谁该负更多的责而挣得面红耳赤。

 

「于文文,我有事找你。」

 

听到这话,我们还在疯狂扯皮的小火炮顿时哑了火,红着脸弹了三米远。

 

要说这人还真是有两幅面孔,钓的时候感觉自己是海王,怂的时候就是沉在池底的王八捞都捞不起来。于文文,你看看你这幅不值钱的样子。

 

「招呼不打一声就走了?」

 

上来就直球怼到脸上,让本来就心虚的要死的吉他手紧张地耸了耸肩。

 

「不是这样的,我本来是想留联系方式来着,但是没找到笔,所以就…哎,你别想那么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以前也都是用这种理由打发女生吗?」

 

「不是的。」

 

「那还用过什么理由?」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没有别的女生,真的,上次谈恋爱还是八年前,上次分手也才过了三个月而已,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不对!我干嘛要和你解释?意识到自己在认真答题,再说下去恐怕连银行卡密码都要交代在这里了的吉他手尴尬地挠了挠头,好怪,但又说不出哪里怪。不过幸好,张天爱冷着的一张脸并没有崩太久反而噗嗤一声对她笑起来,笑得于文文脸颊火辣辣的疼。

 

「好了你别解释了,什么时候教我弹吉他?」

 

「真的要学啊?」

 

07

 

张天爱发现于文文在琴头后面贴了一块不透明的胶带,什么时候贴上去的不知道,但原本刻在那的一串数字已经被遮得严严实实。张天爱不是傻子,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也知道这把吉他对于文文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她想起她们相遇的那一天,于文文给她唱了一首歌,歌词记不清了,但是她弹吉他的样子忧郁得像个诗人。

 

「音乐不是能给人带来快乐吗?」

 

这始终是一个困扰张天爱的问题,后来借着相处的机会,张天爱用指甲刮了刮那块胶带。

 

「是啊。」

 

一旁的于文文头也没抬在五线谱上勾勾画画。

 

「但你弹吉他的时候并不快乐。」

 

吉他手停下手中的笔看着张天爱一脸正经的样子。

 

「因为你总是教不会。」

 

「哦~你还嫌我笨了是不是?我这就去跟静姐说我们那天不是在学吉他而是在买可乐。」

 

「别别别!」

 

于文文又被张天爱搞的下不来台,从额头到下巴又不争气的熟了一片。她不是很会应付这种直球的女生,被拿捏得死死的,但她知道张天爱其实是想说她在这把吉他上用了太多的心思。于文文知道的,她都知道。她还是没能砸掉它,而是选择以另一种方式让它“活着”。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中走不出来,总有新的人要取代旧的人。但回忆是无辜的东西,像身后那团漫不经心的乌云,偶尔还会下雨但都已不足为惧。而张天爱就像是天外来物,在她即将陨落的时候砸中了自己。她在梦境中给自己套上了一把枷锁,从此流浪的孤兽便拥有了她的归宿。

 

年轻的血沸腾着不允许她在这种烟雾似的梦幻中浪费太多时光,她已经厌倦了这虚无缥缈的占有,她不能错过再错过。

 

「小爱同学。」

 

「有!」

 

「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吉他?」

 

「白色!」

 

08

 

人们发现乐队的吉他手最近换了一把浅色的吉他,曲风也跟着明快起来。而她solo的时候总喜欢亲吻一下琴头再抬眼望向一个固定的方向。

 

因为那里有她的爱人以及她爱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