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克庄载:“二亲督教甚严,恐其惰于学也,数谴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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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9-07 16:04:14
1148年,陆游母亲强行拆散了陆游和唐琬。很快,陆游续娶王氏,接连生下3子,唐琬也转身嫁给了宋太宗后人赵士程。七年后,陆游和唐琬偶遇,唐婉却因陆游的一首诗香消玉殒。

陆游和唐琬是典型的包办婚姻。

那一年,陆游9岁,唐琬6岁,陆家拿出精美的家传金凤钗赠与唐家,两家订下了娃娃亲。

唐琬出生名门,是郑州通判唐闳的独生女儿,祖父是北宋末年鸿儒少卿唐翊。

她从小得到良好的家教,才情过人,长得也漂亮,是当时小有名气的才女。

陆游家世显赫,家里是江南藏书世家,祖上为官,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富二代。

1144年,在双方亲友的祝福下,灿若桃花的唐琬与才华横溢的陆游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两家可谓门当户对,一对璧人也是情投意合,在旁人看来,是天作之合。

婚后的两人相爱甚欢,如胶似漆,常常一起吟诗作词,俪影成双,忘乎所以。

但是,一个男人如果终日沉醉于温柔乡,那必定会丧失其志。

正值壮年的陆游正是要奋发读书,考取功名的时候,但此时的他却只想日日与心爱之人缠绵,科举考试、功名利禄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

陆母一直对陆游寄予厚望,希望儿子能金榜题名,光耀门楣。

看着儿子终日与妻子黏在一起,应试功课都被他丢在一边,落满了尘,眼看着科举会试即将到来,陆母越看越着急,越看唐琬越不顺眼。

陆母把儿子的不思进取全归咎于唐琬,曾经多次训斥唐琬,让她不要让陆游分心,但功名哪里抵得上爱情的醉人?

【刘克庄载:“二亲督教甚严,恐其惰于学也,数谴妇”。】

另外,结婚后的唐琬一直没怀孕,这让陆母更加心生不满,视唐琬为扫帚星。

一日,陆母去到郊外无量庵,请人替儿子、儿媳算了一卦。这一算,可把她吓坏了,算出来的结果是,“唐琬与陆游八字不合,先是予以误导,终必性命难保。”

本就诸多不满了,这一算更让陆母无法忍受。回到家后,陆母立马命令陆游休妻,陆游自然是不肯,但陆母态度坚决,以死相逼,向来孝顺的陆游不忍母亲伤心,他想了个缓兵之计。

表面上陆游答应休妻,将唐琬送归娘家。暗地里他在郊外悄悄修筑别院,安置唐琬。一有机会,陆游就往别院跑,有时一天数次,这哪里逃得过陆母的火眼金睛。

很快,陆母带人去到别院,在众目睽睽下,大骂唐琬,护妻心切的陆游替妻子说话,换来的是陆母对唐琬更难听的辱骂。

就这样,相爱的一对夫妻,彻底劳燕分飞。在陆母的安排下,陆游续娶了王氏,并且很快生下一子。

回到娘家的唐琬却是处处不受待见,在古代,被休可以说是一件有辱门面的事,何况唐家还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

在家人的安排下,唐琬嫁给了赵士程作继室。赵士程是宋太宗玄孙赵仲湜之子,是皇家后裔,门庭显赫。

好在,赵士程是个宽厚重情的读书人,他对唐琬也颇为欣赏,两人婚后的日子倒也平静美好。

可是,8年后的沈园一遇,打破了生活的平静。

那日,仕途不顺的陆游内心愁苦,信步来到沈园,不料,迎面遇上了前妻唐琬和赵士程。

余情未了的旧人,最怕重逢。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恍如隔世,往日的甜蜜记忆涌上心头,千般心事,万般情怀,两人一时不知所措,只是呆呆地站立着。

大度的赵士程提议唐琬给陆游送去一壶酒,正是这壶酒让陆游诗情大发,他把满怀深情全都倾注在词里,写下了千古名词《钗头凤》。

如果故事就到这里,那结局也不过是各自安好。

偏偏第2年,唐琬再次来到沈园,一眼看见陆游留下的《钗头凤》,那一字字,一句句,无不饱含着陆游的情和愁。

唐琬痛彻肺腑,泣不成声,提笔附和了一阕《钗头凤》。(据考证,唐琬只写了前一句,后面的可能是他人假作。)

两阕《钗头凤》:“错!错!错!,“难!难!难!”,字字带泪,句句揪心。

本就疾病缠身的唐琬回家后,更是郁郁寡欢,忧思成疾。同年秋天,唐琬香消玉殒,年仅28岁。

此后的几十年,陆游多次来到沈园,作词凭吊。75岁陆游定居沈园附近,为的就是能跨越时空,更靠近唐琬一点吧。

从小我们读书就知道陆游是爱国诗人,他胸怀天下,以慷慨报国为己任,坚持抗金。赋诗近万篇,写尽家国天下事,字字铁骨铮铮。

但是,因为和唐琬的爱情故事,却被后人诟病,骂其渣男,甚至感情的问题掩盖了他的爱国情怀,我认为,这未免也太冤了。

在宋代,儒学盛行,父母之命甚至先于天子之令。即使陆游违抗母命,坚持和唐琬在一起,谁又能保证他和唐琬就一定能相爱如初,幸福美满?

只能说,爱情是笔糊涂账,谁对谁错,谁更爱多一点,是算不清的。

情深不寿,唐琬确实是个极其重情的女子,可歌可泣。

但是,要知道,人生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其他更重要的事,当爱而不得时,能做的只有放下,向前看,人生有遗憾是常态。

我们不应该没有谁就活不下去,而应该没有谁都能活得很好。

何况赵士程也是个情深义重之人,若唐琬能放下过去,两人也能过幸福的小日子。

我不过分非议陆游的选择,只悲叹唐婉是个情痴。历史历史云讲堂
刘克庄载:“二亲督教甚严,恐其惰于学也,数谴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