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心阳:地缘政治语境下的乌克兰危机与中国崛起

察哈尔学会  察哈尔学会     2022-03-0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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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2013年11月21日开始至今,原苏联第二大加盟共和国乌克兰的政局持续动荡。从大规模群众示威活动升级为暴力冲突,到政府与反对派签订旨在结束暴力冲突的协议;从反对派通过议会“政变”夺权罢黜总统亚努科维奇,到亚努科维奇逃往俄罗斯寻求庇护;从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和塞瓦斯托波尔市通过独立公投脱离乌克兰加入俄罗斯联邦,到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将俄罗斯踢出八国集团;从乌克兰举行亚努科维奇下台后的首次总统选举,到乌克兰东南部各州爆发脱离基辅中央政府的独立浪潮……以上所有这些事件,构成了持续至今的新一轮乌克兰危机。

 

此轮乌克兰危机是苏联解体后乌克兰混乱政局的延续,其起因是多方面的,地缘政治因素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乌克兰危机也间接影响了中国的地缘政治环境,对中国的和平崛起产生了正反两方面的影响。本文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论述:地缘政治与乌克兰危机;乌克兰危机与中国崛起的地缘政治机遇;乌克兰危机对中国崛起的地缘政治挑战。

 

一、地缘政治与乌克兰危机

 

乌克兰危机是俄罗斯与西方国家在地缘政治上较量的结果。乌克兰因苏联解体获得独立,至今已逾二十载,但政局一直不稳,危机不断,2013年末至今的新一轮危机只是乌克兰政局混乱的又一体现。究其原因,俄罗斯与西方在乌克兰的地缘政治较量不可忽视。

 

1.地缘政治与乌克兰的对外政策选择

乌克兰位于黑海北岸,东邻俄罗斯,西接波兰,处于中东欧的“中心地带”,“历来是两种主要地缘政治力量——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地缘政治力量和俄罗斯地缘政治力量——作用的地带”。冷战以来,中东欧地区便是地缘政治冲突的重要地带。冷战之后,乌克兰属于所谓“新东欧国家”之一,而这些国家被认为是东欧地缘政治的棋子。乌克兰因处于两大地缘政治力量之间的地缘政治优势,被布热津斯基评为“地缘政治支轴国”之一。如果能够协调好两种地缘政治力量的作用,走一条不偏不倚、左右逢源的中间道路,那么乌克兰就能如基辛格所说,成为俄罗斯与西方国家之间的“桥梁”。

 

但现实中乌克兰并没有成为“桥梁”,反而成为俄罗斯与西方的地缘政治“角力场”和“对抗的前哨”,使得危机一再出现,归根结底是因为乌克兰领导人的对外政策没有走中间道路,而选择非亲西方即亲俄,难以在两大地缘政治力量之间做到真正的平衡,造成两方反复争夺和乌克兰国内政局动荡。乌克兰的地缘政治优势既为它成为“地缘政治支轴国提供了机遇”,同时也使其“感受到了抉择的艰难”。

 

2.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与西方在乌克兰的争夺

苏联解体前夕,俄罗斯为了“甩包袱”,加速瓦解苏联,同时也为了排除西方在其传统势力范围的影响,牵头成立了独立国家联合体,并把包括乌克兰在内、除波罗的海三国外的其他所有原苏联加盟共和国拉入。独联体是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维持大国地位、实现地缘战略利益的重要平台,也是其抗衡西方的重要依托。乌克兰地位尤为特殊,其作为原苏联第二大加盟共和国,在俄罗斯的“独联体战略中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如果乌克兰倒向西方,则俄罗斯西部门户洞开,“失去稳定周边,抗衡北约的战略基点”,不成其为欧亚大国。若失去乌克兰,俄罗斯“仍可争取帝国地位,但所建立的将基本是个亚洲帝国”,并造成其他独联体国家脱离其控制的连锁反应,甚至丢掉战略重地塞瓦斯托波尔军港,这和俄罗斯“以独联体或以欧亚主义为基础重建帝国”的理想是背道而驰的。所以,俄罗斯绝不会轻易放弃乌克兰,2010年亲俄的亚努科维奇当选乌克兰总统就是俄罗斯对西方的最好回应。

 

同样,西方也不会任由乌克兰倒向俄罗斯。所谓“敌之要点即我之要点”,在西方与俄罗斯依旧存在地缘政治矛盾甚至对抗的今天,对俄罗斯重要的乌克兰对西方同样重要。西方学者把乌克兰所在的中东欧地区称为“中心地带”,认为这一地区是取得欧亚大陆主宰地位的重要跳板,控制了“中心地带”就能控制世界。尤其是美国,为了掌握世界霸权,俄罗斯是最大障碍之一,乌克兰正是制约俄罗斯的最佳棋子。西方支持乌克兰保持国家独立和领土完整并摆脱对俄罗斯的依赖以离间俄乌关系。为此,西方支持包括乌克兰在内的独联体四国组成的古阿姆集团,推动独联体内部的离心倾向以达到遏制俄罗斯的目的,表明组成这一集团的国家(包括乌克兰)地缘政治意义重大。乌克兰还加入了北约“和平伙伴关系”计划,与北约开展军事合作,并与欧盟开展一体化进程,成为独联体中离心倾向最重的成员国之一。至于2004年“橙色革命”和如今的新一轮危机,其背后都有支持乌克兰国内亲西方派的西方国家的身影。

 

3.地缘政治与新一轮乌克兰危机

新一轮乌克兰危机的导火索是亲俄的乌克兰总统亚努科维奇拒绝签署与欧盟的联系国地位协议,暂停与欧盟的一体化进程。亚努科维奇的作为引发亲欧盟群众与反对派的全国性抗议活动,导致其总统职权被反对派控制的议会罢黜,亲西方的反对派控制了国家政权。但之后乌克兰局势急转直下,俄罗斯强力介入,推动俄罗斯族占多数的克里米亚自治共和国和塞瓦斯托波尔市通过公投脱离乌克兰,将两地并入俄罗斯版图,并积极干预乌克兰东南部各州的独立运动。俄罗斯的举动不可避免地遭到西方国家的强烈反对。

 

乌克兰新一轮危机与该国先前的各次危机一样,从外部来看是俄罗斯与西方地缘政治矛盾的产物,而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半岛的行为使这种矛盾激化并陷入了恶性循环,基辛格甚至有“导致又一场冷战”的担忧。在俄罗斯看来,危机发展至今,短期内基辅中央政府已铁定倒向西方,吞并克里米亚半岛能够确保重要军港不失,并煽动俄罗斯族占优势的乌克兰东南各地仿照克里米亚模式反抗基辅,作为与基辅和西方谈判的筹码;而在西方看来,绝不能容忍俄罗斯对乌克兰的肢解和苏联的“复活”,必将采取一系列对俄罗斯制裁措施,同时大力支持基辅,促使其在摆脱俄罗斯影响的道路上走得更远。新一轮危机仍在继续,但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已成既定事实,其与基辅和西方的地缘政治矛盾也将继续。

 

二、乌克兰危机与中国崛起的地缘政治机遇

 

中国虽与乌克兰相距遥远,但在全球化的当今世界,中国利益遍布包括乌克兰在内的世界各国,乌克兰危机必会对中国产生影响,更不用说危机背后俄罗斯与西方两大地缘政治力量与中国密切相关了。乌克兰危机虽然还看不到解决的前景,但已经并将会对中国的和平崛起与民族复兴带来正反两方面的地缘政治影响。

 

中国背靠亚欧大陆,是世界上少有的兼具陆地大国和濒海大国双重身份的国家,处于陆权和海权之间的枢纽位置,并连接着“大陆心脏地带”和“边缘地带”这两大地缘政治“地带”,所以无论从控制两种权力的角度还是结合两大地带的角度,中国都可以发挥独特作用,利用这一地缘政治优势,为自身的崛起创造有利条件。

 

乌克兰危机给中国崛起提供了地缘政治机遇。俄罗斯与西方在乌克兰问题上的角力一时难分胜负,这让在西方、尤其是美国战略压力下的中国赢得了喘息的机会。

 

小布什当政时忙于在中东进行“反恐战争”,不得不改变上台之初对中国的不友好态度,转而与中国合作反恐,这给中国崛起提供了难得的战略机遇期,这一时期中国发展取得了长足进步。奥巴马上台后,美国及时从阿富汗和伊拉克战争泥潭中抽身,宣布“重返亚太”,并以击毙拉丹为契机,将战略重心从中东转往亚太,实施“亚太再平衡战略”。虽然美国一再声明“再平衡战略”不针对中国,但毕竟对中国造成了压力,更遑论日本、菲律宾等与中国有领土纠纷的美国盟友会判断美站在它们一边,从而更加有恃无恐地对抗中国。“再平衡战略”和不友好国家的挑衅,加上周边一系列不确定因素,使中国的安全环境进入“问题多发期”,客观上对中国崛起造成了地缘政治上的负面影响。

 

在美国深入实施“再平衡战略”的关键时期,乌克兰危机使俄罗斯与以美为首的西方国家的矛盾再次提升到显要位置。欧盟各国与日、菲同为美国的盟友,欧、俄在乌克兰对立,美不会袖手。俄罗斯作为苏联地缘政治的主要继承者,也继承了美国地缘政治对手的地位,而乌克兰既是“地缘政治支轴国”,对美俄同样重要,美国不会放弃争取乌克兰,从而无可避免地与俄罗斯对立,乌克兰危机后美国的一系列对俄反应就是证明。所以,无论出于支持盟友还是自身的战略目的,美国在乌克兰问题上都会与俄罗斯对立,这固然不会使美停止“再平衡”,但会对美实施这一战略形成牵制,就像“反恐战争”牵制了美国对华遏制战略一样,从而减轻美国对华的战略压力,客观上为中国崛起提供机遇。同样,俄罗斯在乌克兰问题上与西方对抗,也需要中国的支持抵消被西方孤立的负面影响。正如俄罗斯专家所说:“俄罗斯与西方关系越糟糕,就越想向中国靠拢。如果中国支持俄罗斯,就没人可说俄罗斯是被孤立。”中俄历时十年的天然气合约谈判于2014年俄罗斯总统普京访华时最终达成协议,合同总额高达4000亿美元(约合2.5万亿元人民币),被媒体评论为“中俄蜜月”的最佳“证婚词”,也是乌克兰危机升高后俄转向中国寻求支持的真实写照。虽然中俄天然气价格谈判的细节并未公布,但外界普遍认为中国因为乌克兰危机而在与俄方议价时“拥有更多的筹码”。正如普京在访华前夕接受中国媒体采访时表示的那样,中俄两国正“朝着建立战略能源联盟的方向前进”,天然气协议正是中俄“战略能源联盟”的重要组成部分,有助于中国在崛起过程中获得更多能源安全保障。

 

中俄接近是两国共同的利益和地缘战略需要,也是中国向美国施压的筹码,可以“敲打美国”不要在中国与周边国家的领土问题上站错队。以美国为首的西方也同样需要中国保持亚太地区的安定,以集中精力在乌克兰问题上对付俄罗斯。西方更希望中国在乌克兰问题上与它们一道孤立俄罗斯,或者至少不偏向俄罗斯,所以也在寻求中国的理解和支持,这样在客观上会减轻中国面临的地缘政治压力,改善中国的地缘政治环境。

 

当然,中国不会在乌克兰问题上偏袒任何一方,可以从中国在安理会有关乌克兰问题决议草案表决时投弃权票及表决后的讲话中得出这一结论。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利用俄罗斯与西方在乌克兰问题上的对立,在双方之间搞平衡,让它们都寻求与中国的合作,这是中国实现和平崛起与国家利益最大化的有效途径。

 

正如2014年7月9日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会见澳大利亚前总理霍华德时所说的那样,未来“中国仍将处在重要发展机遇期”,这是习主席基于当前中国所处的地缘政治环境对未来中国的发展做出的正确预判。有利的地缘政治环境是中国崛起的必要条件,而乌克兰危机正是缔造当前这一环境的间接因素之一。

 

三、乌克兰危机对中国崛起的地缘政治挑战

 

乌克兰危机是一把双刃剑,它给中国崛起带来了地缘政治机遇,也带来了挑战,中国想要借此次危机迎来又一个战略机遇期的愿望未必能完全实现。

 

首先,中国所处的地缘政治环境具有双重性,一方面是其崛起的天然优势,另一方面也使其面临较为复杂的国际环境,尤其是在与周边许多邻国存在领土争端的当下。乌克兰危机不能根本消除中国当前面临的地缘政治压力,即使美国因此次危机不可避免地减少对中国的直接压力,但中国与周边邻国因领土纠纷而引发的地缘政治矛盾并未根本解决。尽管美国的注意力因为乌克兰危机而有所转移,但它对日、菲等盟国的支持不会减少,日、菲等仍然会在领土问题上与中国对抗,因而短期内中国所处的地缘政治环境不会得到根本的改善,这就使中国的战略机遇期存在较大变数。

 

其次,中俄两国同被布热津斯基列为欧亚大陆上“有能力、有民族意志在其国境之外运用力量或影响去改变现有地缘政治状况以致影响美国的利益”的所谓“地缘战略棋手”,美国为掌握欧亚大陆乃至世界的霸权,对中俄的地缘政治地位都很重视,绝不会只顾俄罗斯而不顾中国,像小布什时期那样因忙于反恐而坐视中国坐大。米尔斯海默就认为美国应在乌克兰问题上对俄妥协,以集中精力“遏制中国———这个美国未来唯一的对手”。艾伯特·B·沃尔夫(Albert B·Wolf)也认为,应“在对美国次要利益的问题上(如克里米亚问题)向俄罗斯让步”,“避免俄罗斯与中国进一步靠拢”。西方与俄罗斯并不会真的希望长期对立,爆发新冷战,这对双方都无益。双方在乌克兰问题上存在妥协可能性,使中国利用危机迎来战略机遇期的愿望存在不确定性。若美国真的在乌克兰问题上对俄让步,就有可能腾出手来对付中国,进一步深化“亚太再平衡”,而俄罗斯会因为美国之前的让步保持中立,届时中国面临的地缘政治压力就会更大。从乌克兰危机爆发至今美国在亚太地区的一系列动作来看,美国由于国力的相对下降,加之乌克兰危机的发展以及接踵而来的伊拉克国内局势动荡,或多或少被牵制了部分精力,但它不会放弃“亚太再平衡”战略的实施,中国自美国提出“亚太再平衡”后面临的越来越大的地缘政治压力在近期似乎有所缓解,但短期内仍不容乐观。

 

第三,俄罗斯在乌克兰危机中的行为充分说明它对于一切试图染指其势力范围的外部力量都会予以坚决回击,甚至不惜动武。中亚的情况与乌克兰类似,在俄罗斯看来,原苏联各国(波罗的海三国除外)是其当然的势力范围,西方欲干涉尚且遭到顽抗,中国也不会是例外。中俄两国在上海合作组织的主导权之争已是公开的秘密,事实上反映出来的是两国在中亚的主导权之争。对中国来说,中亚是其背靠的大陆“心脏地带”,在东向的海洋“边缘地带”为美国及其盟友控制、暂不能大力经略时,西向中亚“心脏地带”发展是中国地缘战略的必然选择。但从俄罗斯对乌克兰问题的态度看,它绝不会轻易让任何势力(包括中国)进入包括中亚在内的传统势力范围。尤其是在基辅政权短期内必然倒向西方的情况下,中亚成为俄罗斯唯一能够倚仗的地缘战略纵深,俄罗斯必然加强在中亚的存在,这无论在主观上还是客观上都是对中国西向战略的牵制和障碍。

 

第四,乌克兰危机也显示出以俄罗斯为龙头的独联体的未来存在变数。虽然俄罗斯已拿下克里米亚半岛,但基辅政权对俄离心倾向愈发明显,更有其已启动退出独联体程序的报道。从长远来看,基辅政权脱离独联体可能导致其他独联体成员国的效仿和独联体的最终瓦解,为西方扩大在欧亚大陆、尤其是中亚的影响力提供了可能。独联体是阻止西方“全面控制欧亚大陆”、“直抵中国家门的西面屏障”,若它不复存在,西方势力将比现在更容易进入中亚,中国的西部门户也会直接暴露给西方,这给中国带来的地缘政治压力将是巨大的。

 

此外,俄罗斯在乌克兰危机中不顾国际法,利用公投公然吞并克里米亚半岛的做法也是一个危险的案例。虽然之前有科索沃独立,但西方一再声明科索沃是“特例”,其他地区不能仿效。克里米亚半岛通过公投独立再加入俄联邦的案例使科索沃不再是“特例”,事实上鼓励了世界各地的分离主义运动。中国也面临着台湾、西藏、新疆等地独立运动的威胁,克里米亚半岛的公投案给分裂分子以“有先例可循”的口实,他们有可能在分裂国家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也给外部势力干涉台湾、涉藏、涉疆问题等中国内政提供了更多借口,这对中国的国家主权、领土完整和地缘安全都是巨大的威胁。

 

四、结论与启示

 

综上所述,乌克兰危机是俄罗斯与西方在地缘政治上较量的结果,乌克兰因其重要的地缘战略地位成为双方的必争之地。新一轮乌克兰危机与先前的各次危机一样,从外部来看是俄罗斯与西方地缘政治矛盾的产物,只要这种矛盾存在,短期内危机仍将持续。

 

乌克兰危机给中国的崛起同时带来了地缘政治机遇和挑战。中国会因俄罗斯与西方在乌克兰问题上的对立而获益,从而迎来又一个战略机遇期,也有可能因俄罗斯与西方很快妥协而面临短期内来自西方,尤其是美国的更大的地缘政治压力,中国国内的分裂势力也会受到克里米亚问题的鼓舞,对中国的国家主权、领土完整和地缘安全造成更大的威胁。不过,由于中国国力的不断增强,以及美国不可避免的相对衰落,美国的压力对中国崛起的影响也越来越有限。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可阻挡,这一点我们要有充分的信心。

 

乌克兰危机、尤其是俄罗斯的强势介入也给中国以启示。郑永年老师认为,乌克兰危机说明如今地缘政治语境下的国际政治本质仍是“大国政治”,“主导国际政治的仍然是基于‘大炮’原则之上的强权政治”,乌克兰等“中小国家很容易成为大国政治的牺牲品”,这就是“乌克兰悲剧”。“对中小国家,尤其是处于地缘政治夹缝中的国家,要生存和发展,最重要的是要依靠自己,任何大国都难以依靠。只有自身具有了足够的‘大炮’,才可享有主权、民主和人权。”其实,郑永年老师所说的“乌克兰悲剧”对中小国家的启示,对中国这样的大国同样适用。新中国成立前,中国也经历了百年屈辱,不因是大国而幸免,反成为列强瓜分的对象。正所谓“落后就要挨打”,只有自身强大,才能免于“乌克兰悲剧”的重演。

 

 

作者简介:顾心阳,察哈尔学会研究员、南京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博士生。

来源:《合肥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4年第4期

责编:唐春云 郎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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