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看了两个电影,保罗·范霍文导演的《圣母》和米格尔·萨普什尼克导演的《芬奇》。前者据史实演绎——那是西方世界文字记载的最早女同案——讲的是中世纪意大利修道院里一个修女逆袭的故事,大约类似于《甄嬛传》。后者是末日废土幸存者的温情故事,汤姆·汉克斯主演,其实就是他的独角戏,演技十分文艺,特别是临死前,穿着他那被血污弄脏的“高级西装”,扭头看向机器人杰夫,那一刻令人心碎。人、狗、机器人,这似乎是个隐喻,虚弱的人类与其终将化为泡影而又难以割舍的情怀:自然和未来。机器人的起源其实很久远,至少可以追溯至稻草人出现时。套用叶圣陶的小说《稻草人》里的说法,上帝造了人,人造了机器人。我小时候有款互动游戏,叫“木头人”,一人须高喊“我们都是木头人,不许说话不许动,不许动”。如今田园里还有没有稻草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商场里有塑料人偶,与稻草人的恐吓、驱赶作用相反,这些人形衣架为了吸引、招徕。商场能存在多久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电商平台上那些直播间里的商贩,开着“美颜”,皮肤质感像极了塑料人偶。盯着久了,我觉得这些“播贩”似人又非人,对了,就是那种感觉,像个机器人。让偶们动起来,是个特了不起的想法,所以,秦始皇陵兵马俑虽然壮观,终究比不上皮影戏和提线木偶表演;《音乐之声》里家庭女教师和孩子们为客人表演的提线木偶音乐剧《孤独的牧羊人》,绝对碾压复活节岛上的巨型石像“莫阿伊”。不了解因为距离远,距离产生神秘,“莫阿伊”们就是因为时间太久而不被理解,竟然有外星人遗迹之说。其实,那些石像和稻草人并没有本质区别,就像公交车上的变迁,过去人们读书看报,现在刷手机,以后享用什么“元宇宙” ,都一样。对于号称“奇迹”的俑啊像的,可以通过影视中常见的女童手里拿的布偶娃娃来理解。不过也有特例,比如《圣母》女主,儿时一直随身带着一个祖传的木雕立姿圣母玛利亚像,恰可盈握,后来成为她在修道院里跟同性恋对象共享的情趣用具。今天的“电动工具”,其实就是机器人基本型,与那块木头具有深刻的本质联系,用《圣母》里一个濒死修女的话说,“全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