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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
忽然想到，吴邪从张海客那里接过南部档案与西部档案时还没有到重启，十年刚结束，他们刚搬到雨村。村屋的书房中吴邪叼着烟站在桌前，纸卷满铺，他慢慢削尖一只铅笔。
张起灵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气从外面进来，在后面拥住爱人的身体。
“在看什么。”
吴邪没有回头，笑起来。
“你刚成为族长的时候，样貌比现在年轻许多吧。”他转过身，用铅笔比划着张起灵五官的比例。
“我在想象你年少的样子。”
白纸上已经有草稿，穿着苗疆民族服饰的人拔刀出鞘，力透纸背，尚未画出脸。张起灵看着吴邪的眼睛，他倒映在吴邪瞳孔中的脸还是那么年轻，而吴邪的目光中沉淀着万般旧事，平静无波澜，目光穿过了他的脸，去到遥远的他不知道的地方。
费洛蒙与天授，都让他们走过太多漫长的过往。张起灵摘掉那颗烟头，将一个吻印在唇角。
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了。铅笔跌在书桌上，摔断了尖，无人去管。
次日清晨，吴邪披着衣服坐在桌前。底稿快要完成，他将纸卷推远，点起一支烟，打量着整体的画面。
少年从天而降，挥刀斩破黑暗。出刀的姿势无比熟悉，吴邪终于记起，张起灵在七星鲁王宫里挡在他面前的那一瞬，便是这个样子。
他咬着烟笑了，眼睛一闪一闪，亮的像天上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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