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报信 凤凰蛋（7）张少祖回来的...

通风报信 凤凰蛋（7）

张少祖回来的时候肩膀上落了雪，手里还拎着个小太阳，推着信一在插座旁边，查上取暖，拖了个板凳当桌子放吃的。

信一抿了抿嘴，说天儿挺冷的，以后你出门戴个帽子吧，下雪冻头皮。

张少祖调整了一下小太阳的角度，抬头问信一，“舒服点吗？刚才一回来就看你哆嗦，伤了腿就不能受寒，这几天跟我住一起吧，我睡觉老实，夜里有事也能照顾上你。”

信一低头抠了抠手，“……我……我……住院好几天，人都臭了……”

张少祖把带回来的饭打开摆在并排的两个凳子上：“你这么个小孩，拎起来洗也不比洗狗累人，不过你们这边这么干，是不是得抹点什么？”

信一脑袋上冒了个很大的问号，“抹什么？”

张少祖自来熟的捏了捏他脸，“皮肤这么好，不抹东西吗？”

信一一瞬间脸红进脖子里，磕磕绊绊说住院住的，平时也干，没那么好。

张少祖就从兜里摸了盒雪花膏塞他手里：“那正好，刚才我想买点抹手的，看见有雪花膏，买了两盒。我南方人，受不了你们这边的干燥，屋里生了火就会更干，我得抹。”

信一认真看了看张少祖的脸，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惴惴不安：“大男人还抹香膏？”

张少祖没忍住笑，冲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然后开铁皮盒抠了点雪花膏揉在手上：“那怎么办，就为别人一句话，就得自己忍着难受啊？”

信一：“我爸不让我抹，他说这样不男人。”

张少祖：“是不是男的出生的时候就有护士替你登记过了。”

信一有点费劲的跟他形容：“不，不是生理意义上的男的，是，那种，社会意义上的男的。”

张少祖递给他一个塑料袋，里面的牛肉饼都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里边放着两根尖尖的小木棍，他又顺手往信一手里塞了双一次性筷子，信一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谁这么吃牛肉饼。

张少祖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样男的就什么样，再说你爸那种社会意义上也不算个男人，上不尊重你供他上学的大伯，下照顾不好没成年的你，中间老婆也离婚了，靠你大伯寄回来的钱过日子，没什么正经活，没事就打人，这连人都不算，你还指着他懂什么叫男人女人？”

信一“啊”了一声。

张少祖用筷子指了指他手里的牛肉饼：“要凉了，赶紧吃。”

信一低头看了一会，小声说：“你这么在家吃就算了，出去别这么吃，我怕有人揍你。”

张少祖：“三军比武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