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家村爱情故事（37）余大爷死了...

余家村爱情故事（37）

余大爷死了，小林老师赶到的时候人已经硬在床上了，振国跟在他身后，轻轻捂住了他眼睛把他搂进怀里，“人走了，走的挺安详的，你出去，我给他找身干净衣服换上。”

小林老师抖着手：“……怎，怎么这么突然……”

振国的声音很安定：“病来如山倒，人老了都这样。”

小林老师使劲抓着振国的胳膊：“我……我跟你一起……”

振国进屋扒拉出来一挂鞭炮，把小林老师搀到院子里坐着：“你身体差，别沾这种东西，去太阳窝里晒着。”

然后他点了鞭炮，噼里啪啦声音中，他不太明显的笑了一声，进屋垂眸看着余大爷狰狞的死相。

这人是活活疼死的，情绪又太激动，引发了病情，上半截身子挂在床边，就那么耷拉着死了。

街坊四邻听见动静，纷纷过来，这边习俗就是死了人要挂鞭炮，有人听见就来帮忙。

几个年轻力壮的进来跟振国一块给余大爷换了衣服，振国分了一圈烟，几个年轻后生有点怕他，很客气的说节哀。

振国笑了一声说同喜。

从发现人死了到送去火化场，振国作为他法律意义上的儿子是唯一可以操办后事的，火化完跟他儿子一个山腰东，一个山腰西，埋得挺潦草，摔盆哭丧叫魂一概没有。

振国请帮忙的吃了席，按喜宴的标准。

小林老师全程都很茫然。

他跟余大爷也没什么感情，他是为了赎罪来的，现在人死了，他的罪孽好像永远也数不清了，满桌子的人都喜气洋洋，振国握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说：“林明诚，他欠我的，他死了，你想赎罪，可以对我赎。”

小林老师茫然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