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阵子数学老师打来电话...

一
前阵子数学老师打来电话，二儿子花椒又交了白卷。
“那考试的时候他在干嘛？”
“在看题，大多数时候在发呆。”

我又问花椒，“你为什么不考试？”
他说：“那天的天气很好，云很漂亮。”
我一愣，假装挥舞拳头，“到底是为什么？！”
“就是不想做，就只想看窗外。妈妈，我想问，”他说，“如果考不好，你会带我们出去玩吗？”
“当然，只要你尽力去做，自己不留遗憾。”

二
最近每天的行程很满，还有大量新款开发工作积压，连续几天没睡好，晚上做噩梦。
而阿全一整天都躺在床上玩游戏。
我很生气，“你就不能找点其他事情做嘛！”
“休息就是我现在最应当做的事。”他说。“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一点儿也不羞耻啊。”

三
从小，我们被教育要专注，要认真，要好好学习。好像所有偷懒都是可耻的。
可是人本来就是要休息的啊。
如果一直埋头工作，灵感只会消耗殆尽。只有不断吸收世界能量，才能越来越充盈，满身的力气想要好好开启下一年。

期末花椒各科都考得不错，“有在很努力对不对？”我问他。
“嗯。”他点头。“妈妈，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累的话就去睡觉吧，我管着妹妹不吵你。”
我一下就哭了。
他们可能学习不是最拔尖的，也没什么特别的长处。可是孩子们真诚，善良，能共情，长得还帅，还有什么好焦虑的呢。

这个世界上教育方式有千百万种，可说到底，孩子们需要的是认可和爱。

四
第二次和孩子们来有马泡温泉，那颗小时候在他们心里埋的种子已经长成了小树苗，旅行成了我们全家的生活方式。
语文考试作文，花椒写的是我们的马儿长睫毛。他说，“那是全世界最粘人的马儿，我的马。”
“因为我的记忆力很好，妈妈，你带我去过的地方，我都记住了。”

孩子出生后，我就带他们去世界各地旅行。后来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因为觉得孩子好像并没能记住什么，而停了下来。
好啦，现在可以有答案了。
旅行确实带给不了什么特别的，唯独能在心中种下一颗种子：世界并不是遥不可及，任何一个地方，任何一种生活方式，只要你想，都触手可及。

生活，本就有千百万种可能。